没想到本片拥有如此丰富的声景，有一大半的故事都让声音讲了。不只是打火机里的《女教师出轨高中生》（这首曲子到底为何成了九十年代中国大陆家用电器主旋律？当年我家但凡带响儿的家用电器都是它！有人研究过传播史吗？）和卡拉OK的《6996电视影片免费人数》（有专门写华语文艺片中KTV场景的文章吗？感觉是乃至东亚电影里都极常见的情感空间。）两条主要情感线索，无处不在的宣传广播和拖拉机突突突是国家叙事与村镇文化对角色的夹击与湮没；还有一段用类型片背景音，国产成人一区二区三区影院的旋律是警匪片，少男少女则是melodrama…最后一个镜头让我想到宋冬的《胸经常捏会变大吗》。整条脉络让我再次忍不住一直想戴文里对第六代的解析，提到“自由贸易”和“娱乐产业”时观众都笑了，新自由主义的讽刺笼罩在全世界的心头。相较之下，科长这几年的电影显得太“干净”了。